残雾(咕中,请看置顶)

【何白何】落雪

两晚上搞了个一千字的小短打,又是武侠。

就当祈福了,祝我明天屁也不会的四科都顺顺利利。

全是私设,可能日后会发展个长篇解释解释,不重要了,有人喜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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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要背叛我么?”

男人拾阶而上,漫不经心地发问。

悬崖边亭内大红劲装的青年正迎出几步,闻言默了一瞬,苦涩道:“师父。”

何炅一步一步走得极稳,看不出半分沉疴痕迹来。

霜雪染白了他的鬓角,溅满他玄色的衣袍,这对功力深厚的他来说本就不同寻常——他本有浑厚内力护体,区区雪花不应该对他造成任何影响才是。

偏偏如今他被那药毁了精神,从前不知凡几的内力也要干涸。白敬亭静静地看着这位也曾名震江湖的“折柳春风”向他走来,终于长叹一声,将长剑弃顿于地。

何炅看也不看他,只淡淡道:“慎行。”

白敬亭立时想起男人曾训诫他的“兵不可离手”,涩然道:“徒儿知错。”

“你们都没错,”止步于悬崖边缘的何炅声音很轻,“我道德败坏,合该众叛亲离。”

冬日的狂风卷起漫天的雪粒,白敬亭运起内功驱开身遭那些遮挡视野的鹅毛,又不自然地向前一步想去靠近何炅那单薄瘦弱得好像随时会被卷走的躯壳——可很快他顿住步子,如泾渭般断裂开他们的关系:他自认如今是师门的叛徒,已经无资格牵那只宽大温暖的手。

何炅只是久久地望着雪景,素白将他彻底改造成一个白色的雕塑,安然静默、无人问津一般的雕塑。

而白敬亭心中亦是狂风暴雪,但何炅穿行其中时依然是他熟悉的玄衣乌发,腰间别一支名为“飞声”的玉笛,坠着艳红色的流苏。悬崖边的风会扬起他的衣袖衣摆,把“折柳春风”的衣袍鼓得生满。

“我这便要走了。”忽然雕塑出声,声音依然是温柔恬淡的,却足够将白敬亭从他的世界里震回,“你且去追寻你的正义去便是。”

话虽如此,他们却都没动。

若有旁人在此,便可看那江湖上也称得上是赫赫有名的“青云夺步剑”白敬亭正静默地望着其师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些甚么,只是默然地敛了敛袍袖,垂下眉目去了。

低低浅浅的笛声悠扬着灌进雪里,黯然喑哑,早无从前“一曲尽然众生醉”的气韵意味——折柳春风失了内力,这乐音自然不比从前一音可驭天下的使人痴迷了。

白敬亭想按着他握笛的手叫他别吹了,却又被雪僵了腿似的动不得。

他如何听不出这是折柳春风一曲成名的《别幽》?

相传《别幽》是何炅为送谁终而作,偏偏就他这唯一的亲传徒儿知晓是写与他白敬亭的孤魂过往。

悲悲地长叹一声,白敬亭撩起前袍直直跪下,迎着那已成素白的玄衣人毕恭毕敬叩过三响,再抬头时那人却已了无踪迹。《别幽》散在风里,他捡起自己方才弃置于地的长剑,朝刚才那还站着人的位置靠拢几步。

大雪尚未将男人足迹湮灭,仿佛也只有这不断被笼上新雪的一双足印才能证明那温润如玉的公子曾存在过似的。

白敬亭仰起面来望天,只见那雾蒙蒙空中依然是纷扬的雪。

而何炅曾最喜欢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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