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雾(咕中,请看置顶)

【何白何】生花

S07E11/12背景的纯魔改玩意儿,有点偏cb向。

紧急加工写完了当贺文,就为了说一句“哈哈,猜错了,今天有贺文,妹想到吧!”我承认我有病。

最近神智很不清醒,写的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大家看个乐呵就行,看不下去直接叉掉就好,感谢。

ooc属于我,爱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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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遍野,鲜花怒号。

疯狂的花卉密匝匝地挤满视野,白空少有点不知所措地尝试拨它们的叶片与花瓣,但徒劳无功——花卉几乎能算得上狰狞地扭曲着低垂脑袋,血盆大口甜美微笑着亲吻飞舞的冰碴和寒风,完全无视了那只试图抚摸的手。

地堡里即便人吃人恐怖到某个极端也无法像眼前这样病态到诡异,在失去逻辑的寒冬中所有人都期盼被爱,期盼着更多一份的死亡——白空少鬼使神差地并拢手掌又张开,灼热的烈焰沸腾着汹涌漫过花海,神会熄灭火的浪潮吗?不会的。

高温奇异地将光线的折射变作哈哈镜。你好恨他。有个声音这么说。白空少静默了一瞬答复道,我没有恨过任何人。

你也没有恨过那个机长和见习副驾驶吗。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过去?

我是Watcher.

声音古板得像一个终端,他怀疑地扫视四周,但只有他自己释放的烈焰在他周围熊熊地燃烧着,呲牙咧嘴地将变异花卉燃作一团焦炭。

你恨他们吧,也恨这种寒潮?加入我,我可以带你去更好的地方。

你在哪儿?

我在任何创作我的人希望我在的地方。

他是谁?

他是创造救世主的罪人。


周边环境的物资已经基本扫荡一空,白空少累得要死也拿不回什么好东西了。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甄堡主的时候发现对方目光里带着一种诡怪的探究,慢悠悠地道,你刚出去的时候这里的气温上升了很多,你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人会把这种异象毫无顾忌地坦白,白空少也不例外。他把那些诡异的花卉描述给甄堡主听,只字不提自己释放的烈焰。

有人说你上去放了把火。甄堡主慢条斯理地把他装饰用的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又重新戴好,你有异能,那么你应该见过Watcher了。

Watcher是谁?

他是救世主。甄堡主的目光迫切血红到像要把白空少生吞活剥。我们小庙现在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那么你快滚,我不需要任何能撼动我统治的人。

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Watcher的创作者是谁?

……是个罪人。

白空少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甄堡主明明还在面色可怖地说些什么,却突然和景象一起扭曲着变成了遥远的东西。

再冷静过来时是繁华的街景,勉强能从轮廓认出是寒潮没降临时的甄的不行街,白空少有点茫然地迈出一步,又听到那个幽幽的声音:“晚上好,白空少。”

“谁!”警觉地转过身,一个满头银发的男人安静地站在他身后,见他目光怀疑犹豫才开口道:“我是何猜想。”

我听说过你。白空少很想这么说,眼前的男人面容安静而空白,他不自觉地看进对方眼睛里——他忽然发现自己很难把这双眼睛和通缉令上漠然凶狠的眼神对上号,这双眼睛是疲惫乃至于充满倦意的,对方似乎经历了什么足够摧残身心的事,才会这么疲累。

你不需要在意太多事。何猜想定定地看着他,口吻像一个看淡生死世俗的老佛人。跟我来。

鬼使神差地他跟上他,像忘却了这位是个不折不扣的连环杀人犯似的。

我来自寒潮时代。何猜想带他在一家小馆子里坐下,点了两个菜看着服务生倒好茶水离开后道,他的眼睛很浑浊却又透着一种静默的澄澈。我掌握了时空穿越技术,但现在我只能回到过去,不能返回未来——换句话说,我被困在这里了,这里的时间是已经发生的昨天,是凝固的历史和虚无。

你要我做什么?

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数学家赞许地点点头。你是被我提前设置好的时间漩涡送到这里来的,你的时间是流动的。他微微俯下些身子看着他。寒潮是因为那些始终注视着我们的芒果星人不再注视我们而产生的大震动,我们要彻底消除他们的视线,切断我们和他们的连接。

我需要做什么?

你应该见过Watcher在你们地堡上种下的那些花了。何猜想低垂着眼眸,玉白色的手指贴上散发着茶水热气的瓷杯。那是我指使的,它是我创造的一个已经失控的对抗寒潮的工具,我需要你设局把它的使命结束,我们需要温暖与自由。

饭菜上来了,白空少面容空白地夹了一筷子菜,汤汁滴落在饭桌垫着的塑胶桌布上,溅出一点空洞和寒意。

我很期待你的动作,白空少。何猜想面带微笑地拍拍他的肩膀,眼前的景色再次扭曲错乱,这个神秘的银发男人再次消失了,周遭逐渐清晰起来的景象上也渐渐蒙上白霜。

火焰炽热地烧灼过大地,白空少顾不上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这个纵火犯,他只来得及将那些视野里的白色灼烫成不可见的水露。

霜寒静默地消去。

何猜想在那个时空中流动到今日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呢,大范围的火灾蔓延过所有可供燃烧的角落,一瞬间白空少觉得自己疯了,寒冷的月光冷冷地浇了他满头满脸,沁在骨子里的寒。

甄堡主已经不会再收留他,他的过去全部已经随着大火化为乌有,他已经来不及回头。

幸存者之中会流传一个纵火犯的传说,火龙吞没了将至的一切寒意,他们不会明白这场大降温意味着什么,只有何猜想懂。

希望他能给自己立个碑,也不枉他这一遭。胡思乱想间狂野的寒风逐渐消散下去,火的温度像是升高了似的开始灼人——他知道是芒果星人注意到了这颗星球的异常,如果这世界真如何猜想所说。那这个时候何猜想在干什么呢?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无法终止,确认这个地方将会在一段时间内不会再陷入寒冷中后白空少即刻动身去寻找何猜想先前所在的最高监狱,火焰渐渐止息了,在他目之所不及的地方又生出大量美丽得骇人的花。


何猜想蓬头垢面地坐在角落里拿着演算纸算着什么,白空少轻微地叹了口气,向旁边看着他看监控的警官轻微颔首以示感谢——在向领导者提出留在过去时间里的何猜想的理论后他变成一个受到尊敬的存在,“生之火”的名号足以载入史册,但何猜想的荣誉不会有人还给他了——白空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还给一个活在过去的人。

他在编写一个叫Watcher的程序。警官引着他一便往外走一边说,语气里带着一点轻蔑。他们这些天才都是实打实的疯子,凡人怎么能做高高在上的观测者?

白空少静默。

我没有说您的意思!警官以为惹恼了他,连忙道歉道,我是说何猜想……他天天在监狱里什么都看不到,怎么可能成为观测者?

但他真的是。白空少不能说这句话,他只能沉重地拍拍对方的肩膀,道:你尽快帮我找个时间,我要面对面跟他单独谈谈。我不懂数学,不可能戳到他的逆鳞伤到我。这是命令,你尽快做成。

见面的时候何猜想是被绑在椅子上的,白空少很歉意地对他笑了笑,让其他人都出去。警官们很不放心地告诉他桌子上的按钮是隔绝的铁笼,如果何猜想暴动,他至少可以关住对方争取一些安全。可何猜想安全到令人难以置信,他一直表情空白地注视着桌子上摆放的一个刻着数学符号的手环,好半天才哑着嗓子开口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解释苍白得像纸,好在何猜想大半辈子都只热爱研究而不是名誉,他盯着那个手环看了好久最终相信了全部荒谬,然后很轻声地解释道:“我真的很喜欢花,我本来真的想把这个异能植根在我的程序里的……看来那个我真的做到了。”

“你可能没办法再出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吗?”

“看在他和你的革命友谊的份上,”何猜想想了想,道,“如果他们告诉你我死了的话,那替我多去看看月亮吧。”

托这句话的福,白空少出门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去看天上的那轮月亮,亮得雪白透明到心生寒意的皓月静静地悬挂着,他突然意识到今天是农历十五,正是千里相会的日子。

但他已经没有可以相会的亲朋好友了。


他听说了何猜想的死讯。

听说曾经颇有争议的数学家在寒月的笼罩下自求一死,寒月浸透了他冰凉的尸体,只有鲜活到蓬勃的花丛丛地生满在他的尸体上,可怖又凄美地宣告一种世界线的终结。

白空少没有再见过Wat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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