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鸥】九世
“好长啊 这一轮四季
“要用百年 来更替”
九尾狐何x神秘身份鸥
写上瘾了……每次他俩合体我都激动到刹不住笔。
九尾何的诞生感谢青青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以及花深的咆哮23333因为我每次写九尾狐梗何鸥总卡文……
略长，食用愉快。
ooc属于我，爱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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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鸥站在空地上，愣愣地看着巨大的九尾狐舒展开身体，双目里倒影出星辰山川，里面还囊括了小小的一个她。
“你来了。”好听低沉的男声缓缓道，“我等你很久了。”
王鸥只觉得头痛，喉咙也干渴得无话可说。
脑子疼得仿佛要裂开，一阵天旋地转间她恍惚听见九尾狐说了句什么。
没听清。
那声音欣喜又克制，像是主人在欢迎久别重逢的密友。
眼前划过的画面实在过于快了些，她看不清，耳边声音混杂纷乱，但无一例外都是这只九尾狐的声音。
说“生日快乐”的，说“我的宝贝儿受惊了”的，甚至还有说类似什么“好久不见你又胖了”的玩笑话，最后混乱归于平静，只剩下一句“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王鸥只觉烦躁。
她努力从回忆里挣脱出来，抬眼却只看见狐狸长久又温柔地注视着她，他眼中山川星辰俱碎，只有她，踏着无数碎片披荆斩棘而来。
“欢迎回来。”九尾狐尽量压抑着自己胸腔里跳动的那玩意儿快要喷涌出来的欢欣，“我终于等到你了。”
她似乎听到过这句话。
在那些碎片里。
面容模糊的男人用带着欣喜的语气和她这样说，然后深深地拥抱她，温声哄着她擦去她的眼泪，然后絮絮叨叨地开始给她讲提前过生日的事情。
他说，“不知道你生日的时候能不能赶上一场，今天特地给你订了蛋糕，是你最喜欢最喜欢的那种，一会儿休息下来多吃一点。”
九尾狐化作道体，化作了她眼前模糊的碎片中的那个男人。
温润出尘，一眼动心。
“先前你说喜欢这里的风景，于是我特意将灵识封在这里，等着你来。”男人背着手道，一挑下巴，“没有吓到你吧？那些过去的记忆是我从各地抓回来的碎片，等你有了时间我们就再去捉。”他顿了一下，微微一哂道，“有些已经找不回来了。”
王鸥呆呆地看着他。
“何……”她艰难地发音，不知该怎么称呼对方，“何老师？”
何炅脸上挂了明显的失落，又知道不能强求，便默不作声地点头应了，轻声告诉她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他之后便准备回去丛林。
“请、请等一下。”他的衣摆被女孩子扯住。
他一怔，回过身看她。
女孩子眨眨眼睛：“可以拜托你把我送回去吗？我的脚刚才扭伤了。”
借口。
浅显得不能再浅显的借口。
何炅舒展眉眼，化作原形后吐出一缕清风，把她送到自己背上，叮嘱：“千万坐稳了，我会尽量慢一点。”
说罢，他便乘着风踏上云霄中去，施法屏蔽身形并且聚拢足够的氧气供王鸥呼吸。王鸥紧紧抱着九尾狐的脖子，居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曾在空中翱翔过一般，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真奇怪，她第一眼看到这狐狸便知是命中注定了要还这妖兽九世情缘，而她一出生就察觉那方向那山头上有什么在呼唤她似的。
一切都破解。
白狐瞬息万里，此时已到了城市。
他从空中漫步下到地面，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
王鸥隐约听到一句他没头没尾的感叹：“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我的传说。”
“你是说人们口中那个白狐妖降临，兴风作浪毁灭城市之后又不见的恐怖传说吗？”
何炅沉默了。
他从未毁灭任何一个城市。
那些城市，他不能说是都曾经去过，但毕竟曾是他所见之山川……
何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几次降临俱是为清除邪魔而至，名声却会被传成那样。
明明王鸥前世时他化形降临人世后也风生水起，不说猜透人心却同样见惯肮脏。
白狐的尾巴微微晃动着，明显失落压不过主人的喜悦。
王鸥家在10楼，何炅的本体是进不去楼房的，于是化作了道体，公主抱着王鸥上了楼。
“你居然还懂得坐电梯。”
“四十年前，我曾降临世间。”
何炅道，迈出了电梯门，看着王鸥开家门。
温馨得像是老夫老妻。
可他知道不是的。
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谋士被毒杀，坤道被祭献，少女海上遇难……
八世了。
八世了，他们永远停留在命中注定的一眼动心和被迫分开的情节里，从未再向前一步。
王鸥已进了屋内，看着出神的何炅，不得不把他的思绪拉回来：“还想什么呢，赶紧进来吧，我给你做饭吃。”
何炅猛然回神，下意识地应了一句，赶紧进了屋。
王鸥做饭很好吃，何炅以前就常常化作狐狸去偷吃。上一世才得以用人形品尝美味，这一世竟如此之早。
算是偿还吗？
还是……就此一刀两断？
“鸥。”他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这称呼对于他俩现在的关系而言过分亲密。
王鸥却没注意这称呼，语调微扬回应道：“嗯？”
“最后一世了，我来护你这一世周全。”何炅慢慢踱步到王鸥身旁，目光坚定而温和，“我守护这方天地已逾万万年，冥冥中就有存在告知我，我红鸾星动的对象会在这片土地上降生九次。我若护住了你这一世，也不负我守护兽身份。”
王鸥愣住了。
她隐约知道自己身上有个什么封印的诅咒，也隐约清楚自己生来就为找到一头妖兽……
但是听何炅这么一讲，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愣了愣。
没有人不会被这种伟大的爱情故事打动，再铁石心肠也是如此，更何况此时的王鸥还是个刚独立生活的小姑娘。
何炅好笑，伸出手指点点了她的额头：“别傻呆着了，锅要糊了。”
“上一世，是什么样子？”王鸥收拢心思，又问道。
“你呀。”何炅长长叹出一口气来，缄默了。
王鸥不根据自己接收的碎片也猜得出何炅现在心情低落，于是跟着也沉默下来，心情原先不知为何的活跃也在冰冷的空气里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九尾狐从厨房里踱出去，真像个退休了的老干部。
何炅只匆匆吃了几口便告辞离开了，王鸥注视着九尾狐飞腾而去的背影，恍然意识到何炅的术法对她并不起作用。
时间一晃而逝。
何炅一直没再出现在王鸥世界里，一切都恍惚得像场梦。
于是王鸥便渐渐把这奇遇遗忘了，直到她生日那天。
巨大的白色九尾狐突然降临这座城市，威压压迫得人们哪还敢起身，只听白狐口吐人言淡淡道：“众生见吾均不必跪，吾降临只为寻吾九世红鸾，诸位请离。”
王鸥站在窗口，看着白狐向这栋高楼行来。
白狐化形的身高恰好能让他的眼睛透过窗户直视王鸥，于是冲她扬起一个毛茸茸的笑：“生日快乐，我请你吃蛋糕。是你最喜欢的草莓口味，粉红色的那种。多大的人了，还是喜欢这么小女生的东西。”他顿了一下，唇吻扯开的弧度也更大了些，“挺好的，就这样吧。”
王鸥推开窗，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摸了摸白狐毛茸茸的脑袋：“好啊。”
声音软软的，没有何炅熟悉的强撑的坚韧。
何炅觉得王鸥合该是草莓口味的Q弹软糖，明明很甜很美味可以让别人喜欢，偏要撑着自己要坚韧起来，内心又轻而易举地被肮脏打碎。
他左右看了看，道：“你从这儿翻出来吧。”
王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连连摇头，转身跑回了屋里。
何炅郁闷地晃晃尾巴，又顾虑着人类的“豆腐渣”工程不敢幅度太大，明明内心其实已经高兴得能让他晃尾巴到掀翻这座城市。
“那个……白狐大人。”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怯怯地响起。其实理论上何炅是听不到的，但是妖怪哪能用常理解释？
于是何炅低下头看着她，眼里带着一点儿不耐烦。
“你可以变小一点，让我摸摸你吗？”
何炅莫名其妙地心软了。
以前那个上流社会的少女也曾经和他讨论过，讨论他们的未来。
她说想要一个小孩子，最好是个女孩子，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赢得好多人的喜欢。
何炅当时没有说话，他只是带着笑看着小女孩一个人自说自话，然后躲开她假装恼怒的捶打。
后来小女孩长大了，17岁的孩子变得冷漠又疏离。
他带她去坐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号，然后发现他的女孩去和另一个男生私会。
再后来船还是沉了，James留在船上的下属私自改变了船的航向，泰坦尼克撞上了冰山。
女巫看着他，口齿不清地说他是个冷血的妖怪，然后咒他在失去女孩后立刻沉睡。
何炅和女孩失散，当他搜索到海洋之心的回应时，他的女孩已在海底。
巨大的白狐终于现出身形，悲痛的狐鸣划过大海上空，掀起了浪。
女孩葬身大海，白狐返回中国本土，在诅咒的作用下陷入了沉睡。
他一直记得，他的女孩曾经谈起过，想要一个女孩。
于是他态度很好地化作了一人多高的大小，任由小女孩惊喜地抱住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
尽管何炅其实很想骂街，但他依旧忍住了，乖巧地等着王鸥出来。
王鸥不见了何炅，于是风风火火地跑下楼来，就看见白狐无辜地看着她，一时间自己也不知为何怒上心头，冲上去把小孩儿自他脖子上摘下来，然后冲着白狐大人一顿好揉。
不得不说，手感不错。
何炅退开两步，哼了一声，不给她揉。
王鸥乐了，紧紧抱住何炅脖子不撒手。何炅送道清风把她送到背上，体形迎风便长，变成原来大小后又跃上半空，顺着云海跑远了。
“你上哪里去？”
眼见着跑出了人类地界，何炅却没有意向停下，王鸥有点儿慌。
风灌进她嘴里，她咳嗽得东倒一下西歪一下，于是何炅不得不放慢了速度，撑起一个挡风的结界。
这时候他才回答了她：“去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地方——我早就想带你去了的，可若我在你身边出现太过频繁，你是一定来不及去的。”
他语气里不知怎么，带着一点不易觉察的委屈，不过很快就随风消散了。
王鸥找不出话来安慰他，只能沉默着，连带着风声也小了下来。
“到了。”何炅转移话题，“你小心抓稳了，我要向下冲了。”
“好。”王鸥顺从，眯着眼睛透过云层去看，看到了一座不在地图上的城，“是那座城吗？”
何炅九尾一甩，俯冲下去，期间还不忘答疑解惑：“是。你看得到？”
“我不该看到吗？”王鸥好奇反问。
“理论上讲，你不该现在就看得这么清楚——我回头去找阎罗小儿给你改寿。”何炅平稳地落了地，身姿优美，“上面的那些家伙又给你的寿数动手脚。”
“……为什么？”
“他们想让我快点沉睡。”何炅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甚至在进城时都没有化作道体，“我是最不安分的上古大妖，沉睡对他们统治有利。”
没谁敢上前让何炅化形，于是在越来越多的沉默里，何炅继续向前走着，声音不疾不徐地继续道：“不过我现在已经有你了，没心情推翻他们。”
“诸位请起。”声如滚雷传播出去，“吾只在此停留不多时，无意惊扰诸位生活。”
何炅朝着一家小蛋糕店走了过去，清风送下王鸥，自己也在店门前化成了道体。
店主急忙跑出来迎接，深深一揖：“见过大人。”
何炅淡淡点点头，侧头看向王鸥，道：“你进去取了吃吧，我先处理一点事情。吃完了还想要什么自己去买，一切记在我帐上。”
王鸥乖巧点头。
于是何炅施法离开，王鸥在店主的殷勤下也迈进了店。
店主恭敬地请她稍坐，自己跑去厨房里端了个蛋糕出来。
如何炅所说，是粉红色的草莓味道，心型的蛋糕做得已经算是很精致，一行“生日快乐”也写得很是放飞。
王鸥小口小口地品尝着，幸福地眯起眼睛。
很好吃是真的，很感动也是真的。
等她消灭掉半个蛋糕之后，店主见她想吃吃不下的样子，立刻道：“要不这样，我帮您包装好，等您走的时候再来取？”
王鸥连忙道谢，然后眼睛亮晶晶的，问：“店长，你们这里有螺蛳粉吗？”
“螺蛳粉？”店主搔搔头，回忆起来了似的道，“有的哦。城主大人当年特意去找了原配方交给柳家的，要求他们不管怎样都得把这粉传承下去，不过收入不高。他家铺子就在这条巷尾咧。”
王鸥兴奋地与店主告别，向着巷尾跑去。
九尾狐大人的话，城民其实一向是无所不应的。于是王鸥顺利地在巷尾找到了一家螺蛳粉店。
味道很正宗，比她吃过的要正宗得多。
店门口蹲着一只猫，见她来了也只是不冷不热地冲她“喵”了一声。随着喵声，同时落在王鸥耳朵里的还有一句半冷不热的“欢迎光临”。
猫化作道体，作揖，声音是刚才王鸥听到的声线：“大人。”
王鸥疑惑地侧头看着他。
柳家店主道：“还请大人进来坐吧，小民实在不敢让您在外面站着。这叫旁人看了，是要告诉城主撤了我的店的。”
这话一出，王鸥也不好叫人家没了生意可做，只能进门找了地方坐下。
王鸥支着脸等螺蛳粉，“您能给我讲讲那位的过去吗？”
柳家店主微微一哂：“我们哪里敢讲城主大人的过去啊。您再等一等，这粉的做法是人类唐代时候就学来了的，一直保持着，用的时间有点久——”他还要招呼另一家店的顾客，实在忙了个脚不沾地。
于是王鸥就盯着柜台发呆，不知多久，螺蛳粉终于上来，远比她现在吃的“粗制滥造”香得多。
“配方是妖界的，原味可能不如你们现代，改良了配方就好吃多了。”猫笑道，然后去另一边的店了。
王鸥吃完一碗螺蛳粉，愉快地眯着眼睛等店主回来。
实在是没有等到，于是她摸出随身携带的纸笔，留言表示会托何炅还他钱，便离开了。
天气微凉，远处白狐踏火烧云而来，九尾散开，英姿非常。
他高高在上地注视着城池。
王鸥觉得肩胛两处忽然间奇痒无比，仿佛要生新肉似的那种怪痒，只是白狐一甩尾巴，那潮也就过去了。
大脑忽然又作痛，王鸥又是一阵头晕眼花，摔到了地上。
恍惚间，她看见那只白狐无动于衷的神色。
然后便是一片黑暗。
醒来时她是在自己居住的城市的病房里，白净得很。
她走不成，只能成天望着窗户发呆。
第二天，她收到一只白鹤捎来的蛋糕。
而带她去吃蛋糕的那只九尾白狐，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只有在某些时候，那些通过蝴蝶效应类型的突如其来的妨碍会救她一命。或是在临时遇难后周身被撑起一个结界来保护她——也只有她。
何炅大概是真的还在保护她。
十年时间悄然而逝。
何炅再一次出现的时候，正是夜色。
王鸥正蜷缩在床上忍耐着肩胛骨处的奇痒，何炅无声无息地降临她的家，然后叩门。
“谁？！”王鸥出声，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何炅的声音很平静：“是我，何炅。”
声音沉寂下来，一时间，整个黑暗的空间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进来吧。”王鸥又痛又痒，声音里不自然地就带上狠厉。
何炅推开了她的房门，狐狸磁性的嗓音道：“阎罗小儿没能抗过上面的指令，所以……时辰快到了。”
他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疼痒很久了，是不是？”他低声笑道，“再过……唔，一个时辰，就解脱了。你忍一下。”
他坐在椅子上，絮絮叨叨地念着他们的故事，试图转移王鸥的注意力。
“第一世，你拽着我的尾巴，问我天下什么时候能太平。你说等天下太平了就和我一起逃进深山老林，也不用担心那个君王。”何炅回忆，“但是君王虽然想要这天下，可你却戳着了他的根儿，他放不下。”
他停了停，道：“下雨了。”
外面传来了雨声，听得出是细密的小雨，但是绵绵的雨也有了妨碍出行的本领。
王鸥微微睁大了眼睛。
“第二世，你乃是唐朝的一名女冠，‘捡’着了我，不许我走。你师傅叫你斩妖除魔，却没有给你趁手的法宝。我被那些家伙摄走后，你被一拥而上的妖魔包围了。”何炅又道，“雨下大了。”
雨声渐渐大了，像豆大的雨噼里啪啦地砸在路上，砸在窗棂上，砸出一套鼓点。
“第三世。你是一家航运公司的千金，与我相识于一次上流阶层的聚会。后来不沉之船撞上了冰山，女巫诅咒我，但凡你去世，我便得陷入沉睡。雷一道一道下轰，浪卷排空，淹没了所有幸存者。”
雷声炸响，王鸥惊疑不定地看着何炅，浑然不觉肩胛骨处已经冒出了一副翅架。
“第四世，我们只见过一面。你是糖果店的老板，我是四岁的来见世面的孩童。那夜我冻死在风雪里，而你百岁无忧。”
“第五世，你成为音像店的绝美店主，生有一子。我偶然闯入你世界，在你世界人提问时不得不占得未来事，而后自犯大忌，提前沉睡。但据说，你去之日，大雨滂沱如注。”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倾盆，冷淡道：
“第六世，你生为一个明星，有望大火之时被小人陷害。”何炅猛地回过头来，一双狐瞳闪闪发光，“陷害你者十八层地狱折磨，无生无世，不得轮回。”他缓了缓才道，“此世我记忆被抽取，记不得许多了。”
雨点在窗棂、玻璃上是越砸越响，伴随着雷声风声，闪电划过，构成了一幅慑人的图画。
“第七世，你乃是一名警卫。天注定我投身意识到一个人工智能身上，杀人犯罪，被捕后自毁。”
“第八世，你身为环境保护宣传大使，而我为你的工作四处筹款。那算是世界末日一样的时间里，你我不过一次八小时交集。”
何炅站在窗前，面对着她张开双臂，九条尾巴甩出，一双狐眼盛满冰冷笑意。
“你瞧这雨，大得像你们人类拍的什么煽情戏码，噼里啪啦一通好砸。自然之神与你相识已久，一刻钟之后你就能去再见见他。”他换了种说话方式，打了个响指，房间灯应声而亮。
王鸥肩胛骨处的疼痒早就终止了，此刻她背后背着一双巨大的羽翼，缓缓下床走向前。
雨确实很大，连绵不断的雨线织成铺天盖地的网，笼罩住王鸥的世界。
恍然间她听见何炅的声音——
“欢迎回来。”
暴雨倾盆，雨线止不住地下垂降落，连接天地，噼里啪啦的响声就着道道惊雷粉碎了天地寂静。
何炅推开窗户，狂风暴雨卷进屋内。王鸥大脑昏昏沉沉，叫他只手打横抱起，飞越天际。
王鸥再清醒时自己已经飞在了空中，背后的双翼熟练地载着她浮在空中。
“怎么回事？”她发问。
何炅心情很好：“恢复法力真身罢了，无碍的。”
风雨依旧交加，可王鸥此时却能主动撑起一个结界来，于是也不惧惮，只是同何炅并肩站在风中，凝视着大地。
暴雨席卷了全国，被人类称为奇观。两妖也不动声色地看着一切（其实主要是何炅在看着人类，王鸥是不知他在干什么的）。
直到王鸥疑问她自己的本体。
何炅打量了她一下，道：“一只上古白隼罢了，无甚稀奇。旧时每年冬候迁徙来我领地，一来二去，也便认识了。”
说罢，他授王鸥化形之法，促使王鸥化作了原型。
——体型极大的一只白隼。
何炅也化为原身，比王鸥先前所见还大得多。
一鸟一狐相视了一阵，遂腾入高空，向远方划去，抛下了阴雨，奔向了光明。
风声阵阵中，何炅隐约听清王鸥低喃了一句。
“能陪你一起并肩飞行，就已经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