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雾(咕中,请看置顶)

【何白何丨意识流12h 10:00】眠

不那么意识流但也挺意识流的。

随心所欲搞了。

本篇写成于11.09零点零分【点烟】

冬的寒意静静地攀上刚推开房门的他的四肢,随着血液流淌向百骸。白敬亭拢起双手哈了口气,白雾立刻得寸进尺地附上镜片,将他的视野一口吞没。

这是个前所未有的寒冬。

木柴在壁炉里噼啪地燃着,何炅缩在宽厚的毛毯里坐在摇椅上看书,但室内室外的温差造出一种温馨的困倦。他随手把书扔到沙发上,蜷起双手预备打个舒服的盹。

白敬亭拎着问民宿主人买来的吃食进屋时就见何炅已经默默地陷入睡眠,摇椅还在轻微地摇晃,摇椅上的人裹在一张柔软厚实的毛毯里睡得正香——事实上何炅这几天有不少时间都是在睡眠里,他猜着男人为了挤出这么长时间跟他出来私会是耗了不少精力,但没想到他何炅也会无限制地补眠。

何炅似乎应该是无限精力活跃的代名词。

白敬亭默默唾弃自己的认知,然后把还散发着热气的晚饭凑在对方鼻子底下直至贴上人中:温度轻微地传递到大脑,然后唤醒因为睡眠而迟钝下去的神经。这已经是他们几天来最常做的事之一。

另一件事是由青年演员把他的长辈兼爱人拦腰横抱送回卧室。

本来他今天也想这么做的,但何炅今天实在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而白敬亭对此的评价很干脆:“何老师,你再睡我要以为你是睡美人了。”

然后主持人就会笑眯眯地反问他:“那你是穿越荆棘来吻我的王子吗?”说这话的时候何炅整个人陷在那张松软舒适的摇椅里,语气慵懒松散却带满磁性,说实在话白敬亭很难抵抗这种声音……太犯规了。他控诉,你知道我没办法拒绝。

“安啦,”说话间睡眼朦胧的主持人的声音里又已经带上困意,“我会早点睡醒和你玩两天的……我知道这差不多算蜜月…哈……”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头一点一点低下去。

这种状况没持续多久。

他的情况恶化了。

何炅开始整天整天地睡过去,像一日三餐稳定进食安眠药一样长睡不起,他本来就单薄,现在更是骨瘦如柴。在这种情况下白敬亭也暂时性推掉全部工作照顾他,然后越来越担心。

为数不多的清醒时间里何炅会少量地进食(他声称自己完全不饿,白敬亭没法劝动他吃什么),然后用他的骨节分明的手蹭蹭年轻恋人的脸——顺带一提,他自己的容貌肉眼可见地被奇怪的能量修饰成更昳丽青涩时的模样,这位舞台上风生水起的主持人在疯狂的睡眠后似乎开始年轻起来,变成四十岁、三十岁、二十岁甚至开始回复到幼年——白敬亭终于无法坐视不管。

他违背何炅给予他的意愿去问了医生,尽管何炅始终坚持这场怪病没有任何根治的疗方,但他还是去了,然后悻悻而归。

“我说你问不到的吧。”回家的时候何炅难得清醒着,捧着一杯苦咖啡在抿,声音很轻,“没什么事的,过两天就自己好了。”

白敬亭提了提音量:“你这样都已经两个月了,让我怎么放心?!”他很少这么高声跟人说话,眼下实在气不过,但也只是这一句又低下去,“我希望我们能多在一起,你别瞒我事情,难过什么及时跟我说,很难吗?”

患者静静地注视了他一分钟,用很低很低近乎梦呓的声音道:“我也想多在一起。”

不过白敬亭没听见这句,他只觉得眼眶酸得厉害了,夺过何炅手里的咖啡一口气喝了半杯,用力闭了闭眼。

结果他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何炅用得上的安眠药一向是最高效,他不缺钱——床榻上久睡的男人依然睡着,用亲昵的姿势依偎着,却是冰凉的。

雨天后他从何炅柜子里摸出一张写着凌乱可笑诅咒的纸,说用长眠能换一个人永远的真心。何炅狂放的字迹凌乱地划过空白,写上一句“白白,原谅我自私”。

原来如此,他静默着收起纸条。

已经没有办法移情别恋。或许这才是永恒,他们所能达到的。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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